【带卡】旗木家的龙执事（1）
*火龙土x人类卡，宇智波一族火龙设定
*小林家的龙女仆paro，原作剧情有，一堆私设
*ooc有
*恋爱日常轻喜剧，想到哪写到哪_(:з」∠)_
序章
火之国的木叶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古朴小城，约莫有40万人口，整个镇子呈扁叶状，河流贯穿整片土地，从细狭的一端奔流入海。木叶虽然现在早已变得宁静祥和，然而在近千年的历史中却一直因为一个古老的传说而活跃在各个古籍资料与壁画内，名声传遍整片火之国的大陆。
一个关于“龙”的传说。
龙，始于创世时的混沌，是原罪的化身和邪恶的象征，常常被目击者描绘为拥有庞大的躯干，强壮的四肢，一对能将天空覆盖的巨翼，长而有力的尾巴，尖锐带毒的利齿，有时喷火，有时吐毒的怪物。它的现身伴随着天上的异象，尾部拖拉出夜晚的星辰。然而几百年过去，随着工业革命的发展与越来越快的城市化进程，有关“龙”的真身只存在于考古书籍里，再也没有出现于现代人的视野中。这个古老又可怖的神秘种族曾经是所有人类都避犹不及的魔鬼般的存在，现在却仿佛早已从世界各处消声绝迹。
普通人旗木卡卡西是木叶一所普通小学的普通老师，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普通早晨，他普通地醒来，普通地吃完早饭，普通地打开公寓的门准备上班——
却发生了不普通的一幕。
家门口露天的走廊上突然浮现出两只磨盘大小的眼睛，正一动不动紧紧地盯着自己，像是在锁定某种猎物。黑色瞳孔狭长明亮，虹膜是令人惊异的鲜红，给人以喘不过气的压迫感，惊得他甚至不敢正常地呼吸。卡卡西看着面前的生物(?)从眼处一直延伸到全身的深紫色流光鳞片，缓慢而有力扇动着的渐变为深蓝的蝙翼，还有仿佛被翅膀的气流劈开的白云和天空，脑海里闪现了古书上记载的文字：
[天上又现出异象来……它的尾巴拖拉着天上星辰的三分之一，摔在地上……]
——是一只龙。
一. 这只龙，名为带土
卡卡西已经和面前名为“龙”的生物大眼瞪小眼僵持很久了。他悄悄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臂——好疼，不是梦。即便已经快要赶不上下一趟班车，他也不敢抬腿直接奔跑下楼，生怕自己脚步声引起的气流震动惊到眼前的龙。于是卡卡西“砰”的一声——飞速把房门关上了。
“糟糕，还没睡醒。”卡卡西走进厕所重新洗了把脸，“昨天好像真的喝的太多了…”他用巴掌使劲把脸都拍红了，才深吸一口气再次打开门。
哦，我没在做梦。
银发的唯物人民教师终于接受了这个玄幻的事实：龙还是在原地，没动。
突然，这两只巨大的眼睛眨了一下，瞳孔中的纹路也随之有了轻微的变化。卡卡西惊异地发现它有四层眼睑，最外的一层布满了形状规则的深色凸起，內三层是透明的薄膜，睫毛扇动甚至形成了一阵微风。
他回过神来，主动开口试探：
“您好，请问，您是…？”
龙又眨巴了一下漂亮的眼睛，并没有说话。
好吧，卡卡西有点脸红地想，尝试用人类语言和龙对话这件事真的蠢爆了。
“那…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卡卡西犹豫着打了个招呼，抬脚就想离开。突然一道金光闪过，着实把卡卡西吓了一跳——龙化身为一个人类落到了露台上，站在自己的面前。那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黑发青年，穿着一身拉风的风衣脚蹬深色的皮靴，身材和龙形时一样强壮有力。他的半张脸布满了褶皱的沟壑，看起来像是被尖锐武器割伤留下的疤痕，扑面而来的恶霸气息惹得卡卡西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小步。
“喂你认真的吗卡卡西！”对方露出了有点受伤的表情，“你…你不认识我了吗？”
一只知道自己名字的龙，这个唯物世界变得更玄幻了。“我们见过面？我应该认识你吗？”卡卡西讪笑着，“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我认识一只龙。”他无辜地看着眼前的黑发男人，问：
“你是谁啊？”
“卧槽你说什么卡卡西？？？” 对方闻言委屈得好像眼睛里蓄满了泪，下一秒就会滴落下来的样子：“昨天你明明说好了要把我接到你家来的！！！”
他眼巴巴地期盼着卡卡西能回忆起来哪怕零星的片段，然而银发青年却摇摇头，依旧一脸茫然。
“好吧…自我介绍一下，本龙名为宇智波带土，上天入海喷火杀敌无所不能。介于你昨天对我的邀请诚意满满，我决定来到你家当一位——”
“…女仆？”
“——是执事啦！笨蛋！”名为带土的男人刚准备凹造型就被呛得炸了毛。
“哦，这样。”卡卡西点点头，他自己都佩服起自己的接受能力和冷静程度了。“但是不好意思，不行。”
“啊？”这次带土的毛是真的炸了，就连尾巴都直愣愣地翘了起来：“为什么？”
“我不记得自己何时邀请过你…”卡卡西抱歉地笑着，“而且我也养不起一只龙。”
看到卡卡西似乎是真的忘记了约定，带土有些着急，眼睛都开始泛红了，看起来怪可怜的：“怎么能不记得呢…”他喃喃道，“你好好想一想啊，昨天在木叶山上说的那些话你都忘了吗…”
原来昨天自己还去过木叶山？卡卡西心里一惊，自己这是喝醉到什么程度了，竟然毫无意识地跑去了木叶山？然后，然后…
等等......
——然后我看到了一条龙？？？
卡卡西瞬间瞪大了双眼，脑海里的记忆彻底炸开。
——我还坐了下来，和那只龙聊天？？？
——说了许多心里话？？？
——最后我好像对他说…“要是你觉得寂寞的话，不如来我家吧？”
——我？？？
天啊，我都对一只龙干了些什么…
“那个，惹你误会了，真的很抱歉…”卡卡西内心充满了罪恶感，硬着头皮不敢看带土期待的眼神，“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我当时喝醉了，精神有些恍惚，对不起啊…”
黑发男人顿时浑身泄了气，尾巴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原来不是真心邀请我吗…”
看到对方这样失落的样子，卡卡西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这件事完全是自己的过错，他刚想安慰带土几句，却听到了市中心教堂报时的钟声。
“糟糕，真的对不起。”卡卡西急忙冲下楼，边跑边说：“有缘的话...下次再见吧。我现在要马上去学校，已经迟到了...”
“告诉我地址。”
卡卡西愣了一秒，“什么？”
“卡卡西，你忘了我会飞了吗？”带土迅速恢复了活力，张扬地笑了起来，露出了尖锐的牙齿：“我可是龙啊！”
傍晚的夕阳播撒至小镇的每一个角落，把一切静物的阴影无限放大，橘红色的太阳仿佛在山峦的另一边燃烧。下班回家的卡卡西拿出钥匙刚打开房门，就看见一个围着围裙的高大男人瞬间跳出了玄关，咧着嘴情绪高涨地大喊：“终于回来了卡卡西！我给你做了好吃的晚饭，快来…”
两个人突然同时愣住，带土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你为什么还在我家…”
还没等卡卡西说完，带土就手一挥打断了他的问话。他沉着脸，右边的疤痕看起来更是蒙上了一层阴影，指着门口咬牙切齿地说：“卡卡西，他是谁？”
“怎么？”
卡卡西顺着带土手指的方向低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金发小孩，又看了看带土，依然没有搞懂他突然变脸的原因。小孩像是丝毫没有被黑发男人的戾气吓住，反而拽住卡卡西的衣袖露出傻气的笑容来：“卡卡西老师，这个人是你朋友吗？他说他给我们做了晚饭诶。”
“不是给你们！是卡卡西！只给卡卡西！你这黄毛小子是谁！”带土死死地盯着卡卡西，一字一句像是苦大仇深到把话嚼碎了往肚子里咽似的：“说，你是不是又在外边随便邀请人回家了！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
卡卡西觉得自己永远也不可能习惯带土的神逻辑。他无奈地笑着试图安抚对方快要爆炸的情绪，解释道：“…不是，带土，这是我学生，他父母会晚回家所以先拜托我照顾…”
“学生？我才不信！卡卡西你给我解释清楚！”
卡卡西几乎能确定带土今天在家里一定看了一整天的家庭狗血剧。他一脸黑线地看着带土一个人入戏极深，“拜托，带土，他才小学二年级。”
“卡卡西老师，这个奇怪人到底是谁啊？”金发小男孩抱住卡卡西的腿躲在了他的身后只露出来一只眼睛，好奇地问。
龙的听觉总是比人类灵敏万倍，男孩的话卡卡西还未听清就已经清晰地传到了带土的耳里。他叉着腰一副骄傲的样子，郑重地向男孩自我介绍：“传说中的宇智波带土就是我，现在是旗木家的执事！你这个小鬼快从卡卡西身边走开啦！”
“我才不是小鬼嘞！”对方不服气地冲带土大喊。“我有名字的，叫漩涡鸣人！”
眼看着两个人这就准备开始吵起嘴来，卡卡西有些头痛地叹了口气。这只成年的龙不知道实际年龄有几百岁，竟然还和一个才7岁的人类小孩斗嘴。他捂着肚子用有些有气无力地语气说：“啊啊带土，我饿了。”
“饿了吗？”还在和鸣人互相呲牙咧嘴做着鬼脸的带土马上把两人迎进家里，“那快点来吃饭吧！”
“哇哇哇带土叔叔你偏心！”刚安分坐下的鸣人一看见带土从厨房内给卡卡西端出来的饭菜立马一百个不乐意了，噘着嘴不高兴地抱怨：“为什么我吃的东西和卡卡西老师的不一样啊？”
“废话，那当然了。”
带土露出得意的神情，“因为我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嘛。”
而银发青年却显然丝毫没有受到这句告白的哪怕一点点感动，反而浑身恶寒直冒冷汗。卡卡西把盘子往带土的面前推去，一言难尽地问：“带土，解释一下好吗，这坨深紫色的肉是什么…”
“嘿嘿。”带土冲他神秘地眨了眨眼，“这个吃了对身体好，你太瘦啦我要把你养的胖胖的。”
卡卡西看着双眼冒金光的宇智波带土，浑身颤栗了一下，噼里啪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然后…好把我烤着吃了？”
“啊？你在说什么啊。”带土着实因为卡卡西故意曲解自己的想法而有点受伤了，一脸委屈：“我怎么可能舍得吃你。这个是我的尾巴，滋阴壮阳补脑补心补胃补脾补肾，是所有人类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啊。”
……我的妈呀。
卡卡西用刀切了一小块——光这一块他就足足用刀来回来去磨了两分钟才割断，仿佛在切韧性极强的紫色橡胶。他叉起了肉送到眼前眯眼观察，紫花花的肉里竟然还有黑色的油滴落下来…
卡卡西手一颤，叉子差点砸在盘子上。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给我普通的秋刀鱼就好了…”
“怎么了。”带土郑重地放下了刀叉，严肃地盯着卡卡西，盯得他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他正色道：“你嫌弃我吗？”
“不是，绝对不是。”
卡卡西慌忙心虚地摆手，“这个太珍贵了，我不敢吃。”
“卡卡西老师，”鸣人从碗里抬起头来，嘴边沾满了一圈黄色的咖喱，好奇道：“你和带土叔叔在说什么呀？那个肉好吃吗，我可以尝尝吗？”
“呃……”卡卡西一愣，不知该怎么回答，一脸为难地看着带土。
带土看了看卡卡西全身心拒绝的样子，又瞥了一下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漩涡鸣人，撇撇嘴甩了句超级难吃哦，端起盘子把整块尾肉直接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循环利用，带土一边嚼一边说。
卡卡西发誓他听见了带土嘴里发出的嘎吱作响的声音。
深夜送走了鸣人后，带土在厨房里忙着擦起桌子，围着围裙弯腰干活的样子有模有样的。卡卡西靠在厨房门口静静地回想着今天发生的所有不可思议的一切，直到现在仍然感到迷茫。他看着带土忙碌的背影，实在是和人类没有任何不同，卡卡西突然有些精神恍惚了，开口问道：
“你真的是龙吗？”
“当然啦。”带土卖力地擦着桌子上的油渍，嘴里哼着不成调子的小曲儿，可能是百年前在龙骑士中流行的吟游歌谣。“白天不是还化成龙形了吗？我可是很厉害很厉害的龙。”
卡卡西听后更不解了，眉头不自觉地皱在一起。
“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在我家做执事呢？你肯定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做吧。”
带土回头对卡卡西灿烂一笑，语气欢快：“我说过了，因为你邀请我来的嘛。”
算了，也问不出什么来，换个话题吧。卡卡西叹了口气。
“你家政做的不错…”这句倒是真心的赞扬。
带土擦桌子的手慢慢地停了下来。他低下头，轻咳了一声：“其实我…”
“…你不会在你们家经常被压榨做家务吧？”
“……”
带土看着卡卡西认真询问的眼神，恨不得把手里的抹布摔在地上，再狠踩两脚！他知道这个人绝对是真心这么想的！
“我是一只有尊严的龙！我才不会为那群垃圾服务呢！”
提到了家人，带土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冲卡卡西大吐苦水：“哼，那群家伙，长辈为老不尊，小辈天天搞事，明明是龙吃的还那么挑食，山洞乱的像猪窝，每次做家务都要石头剪刀布决定才行，懒得要死…”
“这样真的好么？”卡卡西突兀地打断了带土的牢骚，认真地盯着他的背影。
“你虽然嘴上叫他们垃圾，但一定…羁绊很深的吧。在我这里，真的好么？”
“啧，卡卡西你根本就不懂！”带土的语气开始变得急躁起来，“我…我是因为…昨天…”
然而他支支吾吾半天也并没有说出什么所以然。只得逐渐陷入沉默。
“我的确不懂。”
不懂你身为一只龙为什么要拼命融入人类社会，因为我的一句话就拼命地赖着我不放。
卡卡西深呼一口气，“昨晚的事情真的，真的非常抱歉。也许我无意中的话让你当真了，但我真的没有请你过来的意思。”
带土低垂着头，没有接话。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尴尬的安静。
他突然开口：“你说，如果我寂寞的话就来找你。你昨天说过的。”
我知道我说过，但是我不知道你会这样当真。卡卡西也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他好，只能用最苍白无力的语言道着歉：“...对不起啊，带土。”
“没事啊，没事。”黑发男人一遍遍默默地擦着早已光亮如新的桌子，又怕卡卡西觉得自己是故意赖在这里，向他解释：“等我把桌子擦完了马上就走。”带土随手抹了一下眼睛，“马上…马上就收拾完了。”
卡卡西看着这样的带土，心里腾升出某种似曾相识的无力感，突然再也说不出任何催促他离开的重话。他看了眼客厅的表，于心不忍道：“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要不你今天先在这里睡下吧。”
“没关系，不麻烦你了，我们龙不睡觉也没关系的。” 带土冲卡卡西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来，好像是他反过来在安慰卡卡西一样。带土把所有东西都收拾放好，手在裤子上随便擦了擦。
“那我走了。再见。自作多情给你带来困扰了。”
然而在经过卡卡西身边的时候，带土迟疑了一下，停住脚步，卡卡西知道他有话对自己说，安静地等待着。只听带土声音轻颤着改口：“其实…其实我也没有特别想来。我活的特别好，一点也不寂寞的，要不是你的邀请很有诚意…”
带土说不下去了。
卡卡西目送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向玄关，张了张嘴，却仿佛被卡住了喉咙，什么都想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真的，真的就让他这样离开了吗？
他看着黑发男人被昏黄灯光裁剪出的背影，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看起来很像...受了委屈边哭边用手指揉眼睛的男孩子。
卡卡西眨了眨眼睛，视线这才变得清晰。
为什么呢？为什么看到他离开的背影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脚印中苏醒了——
“等等！”卡卡西突然喊住他。
“留下来吧，带土。”
（TBC）
后续先不管，自己写爽了再说（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