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化成灰

*仔土仔卡笨拙地相互治愈，懵懵懂懂具有初恋感的小段子_(:з)∠)_

*现代初中生（12.13岁）paro

*毫无文笔和逻辑，自娱自乐瞎JB写（点烟

        

（1）初识

        「我本来是不想和宇智波带土坐同桌的。」旗木卡卡西在日记里这样写着。

 

        和往常一样，上午第四节课是班主任波风水门执教的数学。然而今天水门老师一走进教室，班里的气氛便变得和往常不同起来，原因在于水门老师手里拿的那一叠试卷。

        “这节课公布期中考试的成绩。”孩子们听闻不禁挺直了背，老师温柔的笑容并未减轻他们内心的紧张感。

        “在公布成绩之前呢，我先说一件事。”水门老师走下讲台，一直走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敲了敲宇智波带土的桌子。“带土，把东西收拾下，从今天起你和卡卡西坐同桌吧。”

        似乎是怕带土拒绝，水门的语气稍微严肃了起来：“这次数学考试你又没及格，其他科的老师也和我反应你的成绩并不理想。和班长同桌能带动你的积极性，以后要好好向他学习，知道了吗？”

        班上最令人不省心的吊车尾同学刚刚睡醒，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开始低头收拾自己的书包。水门老师帮着他搬着桌子挪到了坐在第一排的旗木卡卡西的旁边。

        “卡卡西，你身为班长要多帮助带土。”似乎是看出来旗木班长内心的不情愿，水门叮嘱道，“你们二人要共同进步。”

        卡卡西只得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宇智波带土在班上的风评不太好。虽然还算不上排挤，但班上的同学们的确不太爱和他做朋友。他是孤儿，不论是衣着还是文具都看起来很穷的样子，不喜欢读书，上课睡觉，不写作业，考试永远没上过六十，总爱迟到，每次都拿帮助老奶奶做借口。

        “谁信啊。”有男同学背地里偷偷说，“明明就是个小混混，还撒谎说帮助老人家，别逗了，他哪有那么好心。”

        “啊？真的吗？但是他看起来很善良啊。”

        “我亲眼见过！”男同学更加来劲地添油加醋，“那家伙打起架来真的不要命，而且好像还认识一个叫晓的不良团体，里面都是混混，超级恐怖！”

        在初中，一个名字炫酷的不良团体足以唬住纯良的学生们，周围几个人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旗木卡卡西从来不相信这些传闻，虽然这并不说明他不讨厌宇智波带土。只不过卡卡西讨厌带土的理由很单纯——带土总是上学迟到、不听讲不写作业，而卡卡西恰恰最看不惯这类不遵守校规的学生。

        但是带土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坏，卡卡西想。他就是…有点烦而已。成为同桌后带土总是忍不住和卡卡西搭话，他天生活泼好动，笑容开朗，待人相当友好。而卡卡西却喜静爱看书，通常课间的时候都抱着书坐着不动，就连体育课也是。带土在体育课上邀请坐在操场主席台上看书的卡卡西一起玩踢罐子的游戏，卡卡西头也不抬地说“没兴趣”。

        “那就去打篮球吧！”带土伸手打算抽走卡卡西手中的书，“下个月就是篮球比赛，你报名了吗？我们一起练习吧！”

        卡卡西被带土的动作和长时间的骚扰惹烦了，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干嘛总缠着我，你就不会找别人去吗？”

        带土立刻炸毛道：“喂，我好心好意邀请你一起玩！要不是看在你这家伙…”

        “好了好了，”卡卡西起身跳下主席台，“说了没兴趣，别找我了。”

        黑发男孩委屈极了，扯着嗓子冲着他的背影大喊，甚至带上了哭腔：“我还不是…我还不是看你这家伙没朋友！笨蛋卡卡西！”

        卡卡西的确没有什么朋友，只不过他的情况和带土不同，因为卡卡西是优等生，班长，天才，第一名，加上偏冷淡的性格，让普通同学只能仰望，难以接近。不过，到底是谁看谁没朋友啊，卡卡西想，到底是谁把这样的家伙传言成混混的啊。

        不过是一个想交朋友的爱哭鬼罢了。

        然而没过几天旗木班长就知道了同学间的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卡卡西在回家路上看到了被几个社会流氓一样的高年级学长围在胡同里的带土，皱紧了眉头，他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看到带土急得团团转，明显是着急去哪里的样子，但那群人缠着带土令他无法脱身。卡卡西用一瞬间的时间思考着该帮忙还是该离开，然而在看到其中一个人对带土出手后，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这位老师的小棉袄，班里的优等生，同学的好榜样，疾步冲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初一都爆炸了。

        “你们看见了吗，1班的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带土早上来学校的时候，两人都鼻青脸肿的！”八卦的传播总是格外的快，短短两节课的时间，几乎全年级的同学都知道——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带土打了一架，因为他俩对于做同桌已经不满意很久了。就连波风水门都差点相信了。

        

        校外斗殴事件对于初中生而言相当恶劣，德育主任猿飞日斩亲自出马整顿教育，就连班主任水门老师也插不上嘴。这是优等生卡卡西第一次被叫去和老师谈话，他站在墙边看着猿飞主任被气得半死的样子，心里想的竟然是一会儿怎么帮带土开脱。而带土则一口咬定卡卡西并未出手，这事儿和他完全没关系，把所有的锅都往自己身上揽，插着兜抖着腿一副日天日地老子谁也不怕的小流氓样儿。

        回到教室后，两人一整天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最后一节自习课的时候带土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做了个擦橡皮的动作。卡卡西把半块绘图橡皮递过去，过了好久带土才还给他，跟投篮似的直接扔进他的铅笔盒里。正在做题的卡卡西吓了一跳，侧头看了一眼带土，发现对方竟然也在看自己，被发现后赶紧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等下课，只留给他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搞什么，莫名其妙的。

        但是卡卡西回家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带土欲言又止最后却颓废地趴倒在课桌上的模样挥之不去，越想越觉得那块橡皮是不是被带土藏了什么秘密。卡卡西急切地翻身下床，打开铅笔盒掏出橡皮，翻来覆去摸了半天，从橡皮的包装纸里抽出了一张叠得整齐的纸条。卡卡西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借着月光看清了上面的字。

        「对不起。」带土是在为连累了他道歉。

        「我还能和你做朋友吗？」还有再一次主动向自己伸来的手。

        卡卡西攥紧了纸条，蹲坐在地板上轻轻点了点头。

        「我本来是不想和宇智波带土坐同桌的。」旗木卡卡西在日记里这样写着，「但是我现在觉得和这哭包坐同桌，其实还挺好的。」

（2）篮球赛

        “卡卡西，你得来看我的篮球训练。”上体育课前带土对自己的同桌说。

        之前带土每次邀请卡卡西一起打篮球都会被冷漠地拒绝，但自从卡卡西看了他的道歉纸条后，两个小男孩的关系在不知不觉间缓和了许多。虽然卡卡西依然不停地拒绝着带土，不过态度友好了不少，对他解释道自己并没有报名参加比赛也不喜欢会流汗的运动。然后带土对于卡卡西的纠缠就从一起打篮球变成了来看我打篮球。

        “不去，我要看书。”卡卡西很干脆地拒绝了。

        “为什么！带土大人我打篮球很厉害的，笨卡卡你必须要坐在场外给我加油！！”

        “篮球场汗味太重了，”卡卡西嫌弃地捂紧口罩，“再说我又不是花痴的小女生。”

       带土有些泄气。 “那…那好吧，那你就坐在主席台看你的书吧。不过你要经常抬头欣赏我打球的英姿才行！”

        “主席台离篮球场那么远，谁分得清哪个是你啊。”卡卡西摆出一副受不了你这笨蛋的表情。

        结果第二天体育课带土就换上了白色的球裤。

        穿白色球衣的人本就不多，穿白球裤的就更少了，远远地就能看到，在人群中怪显眼的。卡卡西坐在主席台上，半截白皙的小腿在空中晃来晃去，手里捧着书但眼睛却不时地眯起来瞥向篮球场。穿着白球裤的男孩子看起来打得的确不错，只不过偶尔会犯低级错误——比如被篮球砸中了脸，男孩似乎是惨叫了一声，倒了下去。

        ——噗。卡卡西想象着带土疼得眼里蓄满泪的样子，眼神里全是明媚的笑意。

 

        篮球比赛在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举行，几乎所有同学都下楼给自己班加油，只有卡卡西还留在教室里看书，对比赛毫无兴趣。带土对此很生气，骂了句笨蛋卡卡西就抱着篮球跑出教室。

        处在二楼的教室窗户大开着，操场上的声音卡卡西坐在座位上听得一清二楚。随着一声哨响，加油声瞬间变得嘈杂起来，夹杂着篮球拍打在地上沉闷有力的响声和女生们的尖叫。卡卡西盯着课本，发现自己竟然一行也看不进去，也不知道是因为楼下的喧闹声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他起身离开座位，明明教室里没有人却心虚的跟做贼似的，悄悄地站在窗前探出半个身子，果然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色球裤在场上横冲直撞的家伙。

        只不过这次虽然隔着层层人群，卡卡西的目光却能越过人山人海准确地找到带土的背影。

        没有通过那抹白色。

        

        那场比赛输了。

        宇智波带土躲在水房里哭了好久，低头对着水龙头冲自己黑短炸的头发，眼泪混着自来水一起留在池子里。带土这么伤心不仅仅是因为输球，他其实内心隐隐渴望着能通过这次比赛和班里的同学搞好关系。篮球赛是带土唯一能成为全班焦点的机会，他不想在同学们心目中只留下“吊车尾”“差生”的糟糕印象，所以他寄希望于这场球赛，如果表现突出获得胜利的话，自己在班上的形象也会变好吧，卡卡西这样优秀的尖子生也不会觉得我一无是处了吧？天知道宇智波带土多么渴望能得到大家的认同。

        带土特意在水房徘徊了很久，等到全校人都快走光了才慢慢悠悠地回到教室。班里果然早就没人了，他看着自己隔壁的桌子，想着幸亏卡卡西没来看比赛，不然多丢人。带土失落地准备回家，抬眼却看到卡卡西背着书包正气喘吁吁地跑上楼，两人就这样在楼梯口处碰个正着。

        “卡卡西？你怎么回来了，还跑的这么着急？”带土努力换上轻快的语气问道。

        卡卡西没说话，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歪头盯着带土。黑发少年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哭红肿的眼睛，尴尬地拉紧书包带，正想假装转头看风景，卡卡西却比他先一步移开视线。

        “有东西忘在教室了，不太放心，所以回来看一下。”

        “啊？什么东西啊？”带土问。

        卡卡西没接话，手伸进衣服兜里不知道在摸什么，抬腿走向教室门口。在和带土擦肩而过的时候，卡卡西停顿了脚步，突然拉开带土的书包，往里面塞了一把巧克力糖果。

        “比赛辛苦了，爱哭鬼。”卡卡西小声说，“你打的很棒。所以，别再哭了。”

（3）秘密

        阿斯玛觉得卡卡西最近有些不对劲。

        卡卡西的朋友不多，阿斯玛算其中一个，因为阿斯玛是卡卡西之前的同桌。他和卡卡西的关系可以说是很亲密了，然而最近，他发现自己这位亲密的朋友好像有了什么秘密。

        初一年级每次在实验室上课的时候，座位是自己随意选择的，并不需要按照教室里的位置坐。就算在教室的位置变动了，可是在实验室里阿斯玛习惯性地和卡卡西坐在第一排，宇智波带土这种把老师当催眠师、上课当催眠曲的学生习惯性地坐在最后一排的最左边，靠着窗户，老师也乐得眼前清净。

        阿斯玛觉得卡卡西不对劲的地方，恰好完全体现在了实验课里。

        准确地说，阿斯玛发现，卡卡西最近在实验课上总是会回头，次数频繁地让阿斯玛误以为卡卡西在确认着什么东西。

        是确认下课时间吗，所以回头看挂在墙上的表？但是阿斯玛知道卡卡西这种学霸绝对不是盼着下课的人，况且卡卡西回头的时间点很有规律。他总是在凯耍宝，逗得全班都哄堂大笑时回头。

        凯是卡卡西为数不多的朋友中的另外一个，在班上属于喜欢活跃气氛、接老师下茬儿，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的学生，是个热血的笨蛋。他在实验课上坐在教室的右后方，每次说到搞笑的话时，大家都会一边笑着一边转头——转向右后方——去看他。

        阿斯玛也转头去看，但是他仍用余光在观察卡卡西，因为他坐在卡卡西的左边，所以观察起来很方便。然后他发现，卡卡西总是趁着大家都转向右后方看凯的时候，胳膊撑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偷偷地往左后方看去，平常毫无干劲的眼睛发着亮，带着点不自知的笑意。

        他到底在看什么啊？

        阿斯玛实在是受不了，趁着假装看表的功夫，向左后方转头，顺着卡卡西每次回头时的视线——

        是正望向窗外发呆的宇智波带土。

                                    

        “你在看宇智波带土吗？”在卡卡西又一次回头的时候，阿斯玛突然凑近问道。

        “什么？”卡卡西被吓了一跳，瞳孔都吓得缩小了。不过他马上镇静下来说，“我在看表，我看他干嘛？”

        “那你笑成那样？”

        “因为凯说的话很好笑啊。”胡说，阿斯玛内心吐槽道，你平时从来不对他的话做出什么反应，而且你那完全不是被逗乐的表情好不好。懵懂害羞忍不住笑的样子，分明就是个陷入恋爱的傻瓜，校园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不过阿斯玛终于知道为什么卡卡西总是在这个时候回头了。因为卡卡西坐在第一排，上课的时候如果突然回头的话，不论是正在冲着全班讲课的老师，还是坐在他身后看向前方认真听课的学生们，都会被他突兀的转头吸引视线。但是如果全班都在因为凯的玩笑放松注意力、回头看凯的话，卡卡西偷看带土的行为就不会被大家注意了。但还是被坐在他左边的阿斯玛看得一清二楚，毕竟卡卡西回头的方向和大家是反着的。

        阿斯玛嘀咕道：“明明就是在看带土。”

        “…你别说了。”卡卡西显然是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阿斯玛看到他的脸——竟然红了。不仅是脸，甚至连耳朵尖、裸露在外的脖子都沾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卡卡西自己应该也意识到了，悄悄地把口罩往上拽了拽，似乎这样就能挡住发烫的脸似的。

        卡卡西绝对喜欢带土，阿斯玛想，他肯定是上实验课的时候没有和带土坐在一起，所以一直在控制不住地想他，连课都没太听进去。

        毕竟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12岁的男孩子在课堂上这么小心翼翼地回头呢？

（TBC）

本来想写小学的堍和卡的。但是周围的人情窦初开的年纪都在初中，感觉初中设定更好下手_(:з)∠)_

两位小天使有那——————————————————么可爱（破折号可绕地球十周）